读书的情结
发布日期 : 2022-01-10 点击次数 : 来源 : 《山东教育》中学刊
山东省五莲中学 孙善光
我喜欢读书缘于小时候喜欢听故事,那时父亲讲“八仙过海”“牛郎织女”使我入迷。父亲说他的那些故事来自读书,由此激起了我对读书的渴望。只是随年龄增长,社会阅历的丰富,我读书的境界和层次却大不一样。
我的读书从初识几个字、标注音开始,父亲的小木箱便是我最初的“书库”。一次无意之中,我偷偷地打开了父亲的小木箱,发现在他的教案之下有十几本小人书。那些小人书静静地躺在他的小木箱里,使我如获至宝。我拿出来找个僻静的地方,有模有样阅读起来。那时我刚读小学一年级。我最喜欢的两本小人书是《小马倌》和《海螺号》,书中故事情节我大多已经忘记,书中的小英雄却根植于我的内心。后来我读过《草原小姐妹》《青年近卫军》,龙梅和玉容为寻找集体的羊而被冻伤、青年近卫军积极开展对敌斗争活动的故事,至今想来仍印象深刻。
读小学时,我印象尤为深刻的是那套15本的小人书《岳飞传》。我不记得那套小人书出自哪个出版社,但书中的故事情节,诸如“岳飞枪挑小梁王”“杨再兴误入小商河”等故事,我大多还有较深的印象。那时为了能够看全套的《岳飞传》,我特地到离家不远的书店跟阿姨说好,每来新书就给留一本。那位阿姨很守约定,只要来新书就提醒我,钱足够时我就买下来,如不够就先花一分钱租来看。这样连买带租,我看完了全套。后来我的那套并不全的小人书被我的一位舅舅借去,书有借无回,我心疼了很长一段时间,从此对借书我非常谨慎。
那个年代,从小学到中学,我能接触到的书多是课本,课外书十分有限。我对于语文课本尤为珍重,每每新书一发,我就先包好书皮,开始阅读。差不多三五天时间,我就能提前把所有的课文通读一遍,老师上课,也就不再有新鲜感。偶尔得到的课外读物,我都视若珍宝,也真正能体会到“书非借不能读也”的道理。《中学生》《辽宁青年》是我中学时代比较喜欢阅读的两种期刊。杂志多来自同学交流,每得一期,我总是先睹为快。为了按时归还,我经常挤时间读,有时在寝室的被褥里借着微弱的灯光读,有时带回家中借着幽暗的煤油灯读,几次在不知不觉中烤焦头发和眉毛。大部头的文学名著在那时十分难得,一次偶从同学那里得一本《聊斋志异》,沉迷其中,不能自拔。
我读高中时,对读书的渴望较以前更为强烈,经常借着周末回家返校之际,去逛书店。特别是在发奖学金之后,就有买书的冲动。因为对书的渴望,我高中时的阅读范围涉及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,《实用农村哲学》《地震知识问答》《物理万花筒》等相继进入我的视野。
我对文学的爱好现在想来也始自高中,那时我读鲁迅、读巴金、读老舍、读孙犁、读冰心,等等,常常赏心悦目、心潮澎湃。喜欢鲁迅先生的作品,从初中的《一件小事》《故乡》到高中的《孔乙己》《祝福》《阿Q正传》等,我读过不少,虽多生吞活剥,却觉有趣。那时我最难理解的当然就是鲁迅先生的杂文了,《论“费厄泼赖”应该缓行》《“友邦惊诧”论》在当时我觉得特别深奥,现在却觉得先生的文章非常耐读,思想犀利、论述精辟。我要感谢那些书,那些文章,使我汲取了文学的营养,为我日后的写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。
我对外国文学的更多接触始于大学。中文系开设了外国文学史课程,其间我先后读过《复活》《战争与和平》《双城记》《老人与海》。书中折射出的人性光辉,许多时候与我的思想融为一体。在大学图书馆,我结识了《收获》《当代》两种纯文学期刊,喜欢里边的文章,现在留在我心中的印记依然十分鲜明。
近些年,我的阅读范围和兴趣更加宽泛,可以说包罗万象。人类学、历史学、社会科学、哲学、心理学等,我都有所涉猎,对文史哲类图书的兴趣更甚于早年。从事教育工作,我阅读过大量教育类书籍,不仅阅读教育理论和教育方法的书,也阅读语文教学的具体教案。《正本清源教语文》《经典课文 多重阐释》同样使我爱不释手,细心领会其要义和精髓。在教育理论阅读和具体教育实践中,我撰写了不少论文随笔,并先后在国家级报刊上发表。
我爱读书,也爱平凡的生活。读书使我的心境趋向淡泊,有了更多的人生领悟和心灵的宁静。我想,这就是真真实实的生活,对我足够了。
(《山东教育》2021年12月第50期)